【狂想慎入│队中心】腐烂日记（二）
神仙寫文……🙏
【第一部分的警报可以解除了，然后还有一个警报_(:з」∠)_】
其实第一部分不算很意识流，我五分钟的思维奔逸主要集中在第二三部分，而我这一个星期干的事就是把五分钟的狂想转变为人话。
我尽力了，太tm难了，我下次不干了QAQ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到这篇文章绝大部分都没在说人话_(:з」∠)_）
关于里苏和咩塔莉卡的私设一吨重，主要就是想到咩塔的体内成群的极小替身+操纵物质元素的能力+队长的异色眼睛然后突然脑洞停不下来
【所以我觉得大概是有bug的但是我一下子挑不出来】
【全程理科生意识流+理科生浪漫+现学现卖掉书袋+注释啰嗦碎碎念，慎读】
最后虽然自己已经咸鱼了但还是要说明我对里苏+咩塔莉卡组合的评价：
【极致浪漫】
警告结束，以下正文
2. 铁流
“人类的记忆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譬如分毫不差地记住随小夜曲飘入窗户的夜昙香味，但莫名其妙地将分娩的剧痛忘得一干二净；譬如他们的免疫系统记忆如何对抗恶疾，对天花的记忆是一生，对破伤风是十年，对狂犬病就只有两年；譬如已经死去的我们的主人，尽管知道保留姓氏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却仍没有忘记它；明明一直关注着后来把他打成筛子的那小玩意儿，在最后关头却忘了它。”
“不断地回忆最能令遗忘屈服。最长寿的人类的一生与我们相比也过于短暂，但只有这段时间，我们与这个人类的灵魂伴生，并拥有属于我们的名字。即便金属制品已经死去，我们也将随着腐烂的进程分散重组，他认为他早已遗忘的片段也将被封存在我们的碎片上。我们不再具有力量，很快记忆也将被时间磨去，因此我们不得不在此罗列这些片段，尽管我们的描述飘忽无定，或许正像河中流沙。”
“我们是他的另一部分灵魂，与他的血肉交错纠缠。他认为我们仅存在了七年，实际上我们在他存在之前就已存在。我们是核内有二十六个质子的元素，人类把我们排在第四周期，将与我们相似的元素以我们命名。”
“我们是因‘命运的轨迹’而成为‘他’的铁，箭的力量将我们与他的灵魂连接。我们原本分散在很远的地方，他铁锈味的灵魂是磁铁的另一极，使我们汇聚至此。我们曾拥有无数的‘概念’，但在他身上我们第一次拥有名字。”
“我们在他身体里生长，如蔓延的铁锈，如与他分享身体的无数微小生命。我们可以直白地说人类的文明就是铁的文明，人类扩散的足迹就是铁锈和鲜血烙下的脚印。对我们的描述必然伴随着史诗般的宏大叙事，但当我们描述自己时，他对我们而言便意味着宇宙。”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呢……对了，人类痛恨腐烂。他们想了无数种方法对待自己的遗体，也想了更多方法来对待我们，大约他们认为纯铁比生死命数更加善变。但我该感谢人类创造的防锈技术，否则我不可能随他去到海上。彼时他的双眼还和大海一样碧蓝，但当极光般的鲯鳅跃过他头顶时，我就将陪伴这散发铁锈味的灵魂。他将刺伤自己的鱼钩连同血肉一起拽下，去追逐那条长度几乎和他的身高一致的巨鱼，之后的人生中他就很少做这种鲁莽事了。”
“他的人生是否注定如此？机械在沙地上轰鸣，那里生长的葡萄便具有贵榴石般的色泽，在圣唱的环绕中，年幼的他将甘醇的圣血送入自己的喉咙。在同一天的晚餐时他换了第一颗乳牙，牙槽中流出的血液与食物混合滑入食道，血腥在那时充斥了口鼻——我的同伴来自那一小杯葡萄酒，而我来自敲掉他门牙的钢叉。”
“我们自公元前12世纪开始跟上全人类发展的历程，从那以后的人类历史以我们为名。我们随岁月的流逝在他体内繁盛，这常会提醒我们与人类相伴的历史。最初乘着陨石来到这颗星球时我们远比黄金还要珍贵，然后等到人类跨越了那将近五百摄氏度的温差，我们就又慢慢变得低贱，低贱到可以随意遗忘和丢弃。”
“他被堂哥收养时，他的堂嫂正怀着孩子。等那孩子出生，他轻轻摇晃摇篮，看着针线穿梭，缀连布料，然后沉沉睡去——我们得再次感叹人类的记忆，他从未使用过那些针，也没有被那些针刺伤过，却清晰地记住了它们的样子：两英寸稍长些儿，末端有略狭的针鼻。”
“剃须能掩盖男人的疲劳，也是男孩长大的标志。他长大了，开始学着堂哥的样子，用刀片刮掉唇上的胡茬，结果割伤了自己的嘴唇——那一下很疼很疼，他一直记着，后来剃刀片成为了他最常用的武器。”
“金属铁最初并非用于武器。它曾是陪伴图坦卡蒙下葬的匕首，是商王仪仗所用青铜钺的锋刃，是赫梯贵族钟爱的首饰。我们都认为人类早已遗忘他们把铁制品视为珍宝的过去，直到他从侄子那里得到了一颗38口径的子弹，他佯装生气地训了那孩子一顿，然后把这枚子弹用绳子拴好，塞进衣领里——我来自他从那孩子那儿收到的最后一件礼物，不，或许是倒数第二件。”
“是的，触摸也会留下痕迹。远古人类用赭石描绘岩画上的鲜血与篝火，在战前则在身上画出野兽的花纹。那是祈祷胜利的仪式，但他早已放弃祈祷，将自己的十字架留在了那孩子的坟前。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好钢笔，笔尖镶嵌铱金。他用这支笔通过了大学入学考试，也用这支笔模拟了无数次逃亡路线。那天他把钢笔留在家里，擦去了上面全部的指纹，但他不知道使用那支笔的印记将一直留存。”
“然而从刀剑到枪弹，铁终究要成为夺人性命的凶器。那颗38口径子弹结果了仇人的性命，但对方的子弹同样打伤了他的肩膀，我在那时通过他的骨伤潜入骨髓。等到鸟兽或细菌分解完他的血肉，你还能在他的骨骸上找到结缔组织包绕异物形成的疤痕。人类有思维惯性，导致他们对铁的改进永远始于武器，所以后来当他第一次尝试使用我们时，我替他做了手术刀与手术剪。”
“那天晚上风浪很急。他第一次离开故乡，短短的距离像跨越了大洋。他蜷缩在一艘货船的货仓里，鲜血从衣摆滴落，老鼠便在其下啜饮。那时他已经很高大，密封的铁牢几乎要让他窒息。‘必须要躲好’，他这样想着，直到完全习惯黑暗。我总觉得那时有什么在对他耳语：‘年轻的猛兽啊，收起你的利爪，到你的主人那里去，购买你的家伙叫做命运。’”
“我们是他的铁质却也不单纯是，我们绝少显现于他的体外，但会毫无保留地暴露他灵魂的特质。我们夺去他人类的双眼，把它们侵染为黑碧玺和红翡翠，使那双异色的眼睛成为鸟嘴面具一般的标志。你知道六百多年前的大瘟疫吧，黑色的死神从他的家乡登陆，用黑斗篷抹去了欧罗巴三分之一的人口。”
“我们是他的替身的绝大多数，比他的所有伤疤更了解他的生命历程。我们本不想参与对他生平的叙述，因为刻录在我们身上的片段尽是无意义的惨叫和诅咒，但在找到昂贵的金粒儿之前，你得站在冰冷的河水中，把硌人的砂石淘洗千次万次。许多金粒儿刚刚已经讲述了各自的故事，不过还有一小群新生的家伙们，它们很沉默，只是拼命地吸附铁砂，想把他的身体藏起来——我们曾是他染上的血液，当然，不止他自己的和他的暗杀对象的。”
我们即将消散，回归普通的元素。我们会反复熔炼记忆的片段，直到漫长的时光将其锈蚀——
我们曾拥有共同的名字。
注释：
【人类免疫系统对狂犬病的两年记忆】这条注释其实不加对理解这部分没有任何影响，但因为这是我本行所以我有责任对此进行说明。其实如果狂犬疫苗打全套的话，免疫效果可以维持2-3年，然而由于我朝狂犬疫情过于严重，为了保险起见，官方都是说1年的（包括进口疫苗也是1年）。当然各位还是以官方颁布的1年为准，毕竟这是目前人类唯一已知的百分百致死传染病。
【将与我们相似的元素以我们命名】指铁族元素，包括铁钴镍。
【贵榴石】深红色系（虽然叫贵但好像挺便宜）宝石，成分Fe3Al2(SiO4)
长这样的
【鲯鳅】常见大型可食用海鱼。在我对动物的有限认知中，这是我认为长得最像极光的动物。
长这样的
（虽然现在长得很好看但是等挂了以后就褪色了_(:з)∠）_）
（写这段的时候脑内疯狂老人与海_(:з」∠)_）
【公元前12世纪后的人类历史】公元前12世纪，最早掌握冶铁技术的赫梯帝国在亚述和迈锡尼的夹击下覆灭，赫梯的铁匠被jie/fang，冶铁技术得以传播，自此人类由青铜时代进入铁器时代。
【近五百摄氏度的温差】指铁和铜的熔点差值。
【关于里苏特变的针】长度是我毛估估的，就是在自己脸上比了一下，我对不起队长（咦好像暴露了自己脸大的事实_(:з)∠）_）
【赭石】松散土状赤铁矿，可用于提取颜料，即氧化铁红。
【关于里苏特的大学考试】谷歌稍稍翻了一下没翻到里苏那个年代的意大利学制所以以现在的为准，意大利大学允许年龄≥17的学生入学，但一般入学年龄都≥19，所以此处隐藏了学霸里苏特设定_(:з)∠)_
毛，里苏本来就学霸，那个16世纪德国病例深深震撼了我幼小的心灵……什么你说菠菜和地壳的铁含量……那是老妖的锅啦摔，关我队毛事（粉丝滤镜使用示例）
说都说到这里了那么这个槽我一定要吐：如果是不知道哪条世界线的欢乐存活if，队长你真的不考虑去修一个电磁或者机械或者别的啥啥相关的专业学位来强化你的Metallica吗_(:з)∠)_
【“那天晚上……命运”】此处灵感来自奴/隶/贸/易。
【黑碧玺】硼硅酸盐化合物，铁元素致色，颜色纯净者可作宝石。
【红翡翠】稀有宝石，普通翡翠被含铁杂质染色而成。
（我做到了……我真的靠现学现卖把这篇文里所有的矿物和宝石都塞进了铁元素_(:з」∠)_）
【600+年前的大瘟疫】指欧洲中世纪大瘟疫，即黑死病，由海运导致的传播始于西西里岛。（说实话这是我在五分钟的思维奔逸里想到的第一个东西……看来里苏在我心中已经跟黑红色和死神绑定了_(:з)∠）_）。
（讲道理写完以后我回去看了一眼这个部分，然后觉得与其叫腐烂日记不如叫堕落日记算了……要么就是忒休斯的里苏特）
（所以说我下次再也不靠五分钟的脑洞写东西了，给各位土下座_(:з」∠)_）
